上,像是死神的镰刀,收割者聆听者的心脏。
王揖唐从最初的不屑,到现在的惶恐,不过是一杯茶的功夫,此时如坐针毡。
菊长面若凝霜,不怒自威,双眼微闭着,不发一语,车内狭小的空间,本就压抑,此时更是让王揖唐噤若寒蝉。
王揖唐放下了高高的架子,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被如此对待。
如果说让妓女,乞丐和小混混去围殴国会议员,那也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要清算早就清算了。
剩下的莫过于收了得国人的钱,却是没有办事,但是收得国人的钱,又不止他王揖唐一个,明的暗的,单王揖唐知道的就不下一手之数。
“老五......到底怎么了?”王揖唐弱了语气问道,即使被请喝茶,至少也得有个理由,当个明白鬼。
菊长缓缓转过脸,冷的可怕,此时已然把王揖唐当做了犯人了,这种沉浸式表演的极致,就是连自己也被代入其中,宣泄真实的情绪。
民国的这些人啊,本质上来说,个个都是演员,有的是天生的,有的则是后天不断历练的。
要想能在这个时代如鱼得水的一直风光下去,演技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之一。
明明高傲,却要演的低下;明明蔑视,却要演的敬重;明明看不惯,却要演的逆来顺受.......
菊长可是名副其实的两朝元老,一直以来,对于此道钻研颇深,已然得其几分奥秘,哪是这个初窥蹊跷的王揖唐所能比拟的。
斜着眼,冷冷的说道:“知道你现在坐的地方,还有谁坐过么?”
“谁?”王揖唐不明所以,问道。
“汤皖之!”菊长沉声道。
“他?”王揖唐更迷糊了,不知道自己被请喝茶和汤皖有什么关系,历数与汤皖的交道,屈指可数,根本算不上有交情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