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是菊长珍藏的,寻常人喝不到的西凤酒。
不禁开起了玩笑,转着杯子,盯着看,良久深思道:
“这里面加料了么?”
又杵眉,言:“不加料,寡淡无味,饮之无趣,白糟蹋了西凤之名。”
菊长一愣,明白了过来,旋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唾弃了汤皖一脸,骂道:
“劳资说过,只要劳资在,就保你一天,要是劳资保不住.......”
话至一半,菊长反而是生生止住了口,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仰头一口下肚,仿佛喝的是水不是酒。
放下杯子,却见,汤皖怔怔盯着自己看,菊长一下子就来了火气,呵斥道:
“这么好的酒,你不喝,盯着劳资看干啥,劳资脸上长出花儿来了?”
汤皖哈哈大笑,指着身前空空如也的杯子,笑道:
“刚才,你喝了两杯,我喝了一杯,你不给我斟酒,我如何喝?”
“就你踏马事儿多,一杯酒嫌不够,还要喝第二杯,酒这玩意,哪有那么好喝的。劳资早就劝你,任你酒量如山,终有喝醉的一天,可惜,你把劳资的话当做耳旁风。”
菊长发怒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细如蚊吟:“你不听啊......你们有哪个听过劳资的话啊......”
“一个个都是救世主,这个世上,就只有你们才高尚,劳资们都是蝼蚁。”
“但只有蝼蚁才能活的久,才能活的长,劳资虽然没读多少书,但也知道,这个天下终究是蝼蚁的天下。”
菊长说话的间隙,却是一口菜也没吃,又囫囵喝了一个满杯,连着三杯,急了些,声音有些踉跄。
汤皖便劝道:
“先吃些菜。”
看了一眼日渐微微暗的天色,又说道:
“时间还有一些,容得下你我好好吃一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