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却是想的通透。
虽不知道沪市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从湘虎自称学生的那一刻起,汤皖怎么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步入危险。
如果不是十分危险,试问天下有哪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孩子不要回家呢?
渐渐的,迅哥儿掉了队,靠在墙上,却使劲的朝前面两人大喊:
“不要停,赶紧追!!”
汤皖以前从来不觉得东交民巷这条路很长,但是这会却又觉得这条路竟是如此的漫长,路过家门口都来不及看一眼,便像风一样的往巷子口跑去。
钱玄也慢慢掉了队,原地用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拼劲全力大喊道:
“跑!!”
巷口离的越来越近,汤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粗鲁的擦掉打湿眼睛的汗水,气喘吁吁的靠在巷口的墙上,朝着远处大喊:
“黄包车!!”
一连喊了几声,才慢慢从远处驶来一团影子,正是一辆黄包车,汤皖二话不说跃到车厢里,慌乱的喊着:
“快!!火车站!”
黄包车师傅一看客人有急事,立马打起精神,原地掉个头后,撒开脚丫子在大街上跑。
跑了一会,忽的钻进街边一条小巷,听着轮胎与路面传来的急速摩擦声,汤皖本能的紧紧抓住车上的栏杆。
黄包车师傅跑到小巷的尽头,熟练的身子往左一倾,整个车身便向右甩去,靠着左边轮胎支撑起整个车身,完成了一个潇洒的左转弯。
不知经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急转弯后,汤皖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前方车站的大招牌,急呼起来。
“到了!!前面就到了!!!”
黄包车师傅抬头瞥了一眼后,放开全身的力气,拉着汤皖冲向车站,风把车顶的布吹的嘶嘶作响,等到了地方,汤皖扔下一枚大洋,来不及找钱,便冲进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