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谷物都收了,不管够不够一年所需,至少眼下不用挨饿,而这段时间也是朝廷最好过的时间,各地的赋税都收上来了,国库越发充盈,加上百姓手里也都有钱,长安城中一片太平繁荣的景象。
长生等人也没有一直窝在王府,隔三差五就会带众人出去畅游吃喝,风月场所偶尔也会去,倒不是去亵妓嫖宿,而是去听歌看舞,俯览风月,之所以是俯览风月而不是感受风月,乃是因为俯览是居高临下,冷眼旁观,而感受则是深陷其中,茫然迷失。耍猴儿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不过只能当看客,不能耍猴儿,也不能被猴儿耍,更不能去睡猴儿。
大部分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放不开也收不住。该放松时紧张拘谨,端拿造作。而该专注时却又蠢蠢欲动,心猿意马。说白了就是动不得登天,静不得入地,只能在中间转悠蹦跶。
长生可不是如此,最近一段时间倪家留在长安的产业几乎都被变卖折现了,太平客栈那些不能带走的珍稀货物也换成了现银,足足得银三千万两,这些钱眼下都在长生的掌控之下,短短一个月就花去现银十万两,喜欢吃的珍馐果品吃个够,喜欢听的琴歌瑟曲听个够,喜欢看的善舞长袖看个够,不喜欢有人叨扰就直接包场清人,想感受一番葡萄美酒夜光杯就直接买下整车的西域葡萄请宴宾楼的酿酒师傅专门酿制。
这种事情如果是别人做的,大头等人定然忧虑担心,但他们相信长生,知道他收的住,也就跟着他俯览风月,享受奢华。
长生知道很多地方的黎民百姓还缺衣少食,也知道自己一顿饭花去的银两可能够饥民几年的衣食用度,但他并不是一味的委屈自己,奉献他人的圣人心性,人生在世有三碗饭,一碗给家人,一碗给路人,还有一碗得给自己,这三碗饭该给谁就给谁,自己不能去吃家人和路人的那碗饭,家人也不能去吃自己和路人的那碗饭,而路人更不能吃自己和家人的那碗饭,通俗说来就是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