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举妄动,”大头多有担忧,“敢冲咱们下手的人,必然大有来头,您不在长安,她就算找到了凶手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
长生缓缓点头,转而重新拿出纸笔再度书写,严肃告诫,郑重叮嘱。
待得写好书信,却发现大头正自厨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偌大的布袋。
见长生看向自己,大头主动说道,“这群江湖中人把余一的老窝儿给端了,余一肯定暴怒发狂,得把这些人的脑袋也送回去,余一看到凶手的首级也能消气解恨。”
“有道理,”长生点头,“不过先别急着动手,等县令来了再说。”
一炷香之后,县衙的官员匆匆赶到,连官带吏来了六十多人,按照大唐吏制,一个县衙也就这么多人了,哪怕是上州大县,县衙最多也不超过一百人。
县令是个大胖子,此时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下轿之后抖如筛糠,辖区内出了这么大事情,他害怕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最让他害怕的是死的是十方庵的尼姑,而不久之前吏部还发来了公文,余一擢升五品将军,而最最倒霉的是此事竟然还被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亲自撞见了。
长生是朝廷的一品大员,按照当朝礼制,三品以下官员见到他都要下跪,七品县令,八品县丞,九品主簿跪在前面,其他不入流的皂吏衙役跪在后面。
长生虽然心情极坏,却也没有难为他们,越是身居高位越要讲道理,不能自己心情不好就迁怒他人。
在大头的指挥下,众人开始分头忙碌,被叫醒的小尼姑哭着叙述案发经过,由主簿记录在案。衙役将被杀贼人的尸体搬出庵堂,仵作则为那些死去的尼姑缝合头颅。
在佛教传入中土之前,中土是没有火葬一说的,也没有骨灰坛一说,都是棺材土葬,佛门教众圆寂之后火化入坛,火化就于庵前进行。
自午时一直忙碌到日落,长生和大头全程在场,这些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