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殃及池鱼,便派人将家中所存金银运走了几车。”倪晨伊说道。
长生没有接话,因为倪晨伊的话明显没有说完。
“我爹的本意是将金银运往安全所在,谁曾想途经杨守信地盘儿时被杨守信给劫了。”倪晨伊说道。
倪晨伊言罢,长生陡然皱眉,杨守信是杨复恭的义子之一,官居庆阳节度使,手里有五万兵马。
对于倪家而言,眼下最大的难题不是自己损失了几车金银,而是这些金银是在杨守信的地盘儿上遭劫的,最要命的是倪家说不清楚这几车金银究竟是被杨守信劫走的,还是倪家故意送给杨守信的。
“此事是不是被人奏禀皇上了?”长生紧张追问。
倪晨伊闭眼点头。
“糟了,这可如何是好,”长生无奈摇头,“此事后果极为严重,别说他很是多疑,即便换成任何一个皇上,也不会相信你们是被劫持的,最主要的是时间太过巧合,城里刚刚发生变故,你们就往外搬运金银,还是运往阉党控制的庆阳地界。”
“被劫走的金银不过两百万两,”倪晨伊说道,“府中银库里还有现银六百万两,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全部捐给朝廷充作军饷。”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了,”长生站立起身,往复踱步,“以皇上的心性,一定会怀疑你们的忠诚,即便这笔钱真的是被杨守信劫持了,他也会痛恨你们没有立场,见势不妙便转移家产。”
倪晨伊不曾接话,长生继续说道,“我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卷宗里牵扯到倪家的并不多,我也不知道你们此前都做过什么,不过你们敢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足见你们的胆子有多大,这可是犯忌讳的事情,皇上如果知道了此事,免不得龙颜大怒。”
“你也知道这几年我一直待在龙虎山,很多事情并不知情。”倪晨伊摇头。
“你爹是什么意思?你这次过来是你自己要过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