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何监察,如何提典。
司职范围看的比较快,如何办案看的也很快,慢的是刑律,厚厚的一大摞。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昨天一天他就犯了排挤下属,公报私仇,滥用刑罚,违规办案,公时酗酒,以下犯上,逾制授受,妄改公所,囤养战马等十几条罪状,数罪并罚,直接就斩立决了。
不过他也只是被吓了一跳,并没有真正害怕,因为他知道皇上不会治他的罪,阉党也不会弹劾他,如果严格按照刑律来办,昨天自朝堂之上目无君王,逾礼犯上的那些官员全得被罢官夺爵。
律法固然有用,但比律法更有用的是圣意,只要天下还有皇上,皇上的圣意就要大于律法,商鞅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只是说说而已,试问哪个臣子敢定皇上的罪?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明知圣意大于律法,刑律该看还得看,以后要抓人,总得给人扣个刑律上有的罪名。
正在翻阅刑律,外面有人过来禀报夫人来了。
长生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倪晨伊带着一群丫鬟和家丁搬着被褥和日常用物自堂前走过,见长生坐在堂上,倪晨伊迈步走了进来,四顾张望,“这公堂着实不小。”
“你怎么来了?”长生皱眉,“你搬东西来干嘛?”
“你别有非分之想,不曾拜堂我是不会与你同住的,”倪晨伊说道,“我是怕你住在这里缺少被褥和用物,所以给你送点过冬的东西。”
听倪晨伊这般说,长生放下心来,放下书籍站了起来,眼见那前来通禀的衙役还一脸尴尬的站在堂下,便冲其摆了摆手,“下去吧,你拦不住她,不是你的过失。”
待后者应是退下,倪晨伊走到公案前打量桌案上的事物,“怎么样,今日早朝有没有人参你?”
“我没去,不知道。”长生随口说道。
“新官上任第一天就不上朝,你胆子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