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上多说,很快把话题带回了正轨:“那天,气温忽降,我们被冻得瑟瑟发抖,但是谁也不敢离开书桌,甚至不敢去搓一下快要被冻僵了的手。”
“因为,我们都害怕随时可能出现的监学。被他看见,我们都要受到处罚。”
“那时候,树林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我们都以为是监学来了,赶紧大声背书,谁也不敢往他身上多看一眼。”
“那个人就在我们身边来回走过几次,一边走一边说:这是何苦呢?搞这些东西是给谁看?又有什么用?”
“儒门啊!早晚要败坏在这些人的手里!”
“儒门的根都烂了,还谈什么光大儒学。”
“存天理,灭人欲!笑话,天大的笑话!”
夏梦萦说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存天理,灭人欲’是什么意思?”
“但是,也从没遇见过在林间书苑里如此大呼小叫的人,就一起往他身上看了过去。”
“那个人穿着一套黑色的儒服,他身上却看不见半点儒家风范,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疯子。”
“那个人对我们说:来,你们跟我来。”
“我们本来是不想走,可是不知道怎么就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林间书苑。他一直把我们带到书院远处的一间屋子。指着屋子说:你们去看看,屋子里有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按照他的话往屋子里走。”
“我们进去之后才知道,那是监学休息的地方。屋子里摆着酒菜,生着火炉,监学和一个女人喝得酩酊大醉。”
“那人说:你看看,他让你们在树林背书,自己在这里花天酒地。你们就不想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你们长大了,不想跟他一样吗?”
夏梦萦道:“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候,我们当中年龄最大的那个学兄,咽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