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能说话的人了。
可是我很快就发觉,那个女人洗衣服,做饭,打扫屋子什么都能干,就是不能说话,一天到晚除了干活,就是在炕上坐着。
她坐着的时候,我爹也坐着,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也不出声。
不过,我爹脸上总算多了点笑容,这个屋子也总算有点像个家了。
我们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之后,那个女人忽然失踪了,那天是我爹说话说得最多的一回儿。
那天晚上,他围着屋里的坟地转了一夜,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怎么就没了呢?怎么就没了呢……,要出事啊!要出事啊……”
我看着他觉得眼晕,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等我醒了之后,听见有人在院子外面喊,村里出事儿了。我爬起来就跟着人往村外跑,等到了大柳树下面,才看见我爹死了。
他吊死在柳树上,上百号的人都那么远远看着,谁也不敢过去把人解下来,就让我爹那么孤零零的吊在上面。
柳树下面还躺着一个女人,是一个用纸扎的女人。
她那眉眼,画得跟我姨一模一样,还穿着姨的衣服,要不是凑近了看,谁都不会把她当成纸人。
我转头想找个人帮忙把我爹放下来,可是我看谁,谁都往边上躲。有些人还悄悄往后退。
最后把我逼急了,咬着牙指着他们喊:“你们再走!你们再走我就下咒咒死你们……,今天谁不帮我爹料理后事,谁就全-家-死-绝。”
我真不知道,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当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许是人被逼急了,什么事儿都能想出来。
不过,村里人也是真害怕了,一个个忙不迭地解人,料理后事,有人还弄来一口薄木棺材,总算给我爹找了一个安身的地方。
按规矩我得在棺材面前守上三天,才能给我爹出殡。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