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壮还没到村口,就听见老刘头呵斥道:“干什么?逞什么能?铺路也轮不到你们这帮小崽子,滚一边去。”
老刘头使劲抽了几口旱烟,在鞋底儿上磕掉了烟灰,把烟袋往自己腰后面一别,抬手扔给赵壮一瓶药:“拿去喝了!你们几个光腚的时候,老子带着你们打鸟儿抓鱼,现在裤子穿上了,老子也教你们怎么破阵。”
“老刘叔!”赵壮哭了,丁家兄弟也哭了!
前天晚上,他们刚刚抬着老刘头去堵水,今天晚上,老刘头就要去替他们破阵送命!
一来一回,一退一往,任谁也绷不住这分心颤。
赵壮跪在地上连着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老刘叔,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哪!我对不起你啊!”
“憋回去!”老刘头一步步走向路口:“我放炮轰了村子,可我后悔了。我都这个岁数了,也没个子女。放不下那么多事情又为了什么?”
“好好活着吧!你们想出去没错啊!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出去啊!”
“你们真的觉得对不住我,以后逢年过节给我坟头上烧张纸,倒杯酒,别让我到了那边没钱花就行了。”
“老刘叔!”赵壮跪行了几步一头磕在了地上:“爹!”
“爹!”丁家兄弟也跪在了地上。
“鳖犊子玩意!老子还真吃这套!”老刘头没回头,他肩膀却在颤抖。
老刘头再次挺直腰身时,人已经到了路口边缘。
老刘头抬起的鞋尖就要落地的工夫,我忽然喊了一声:“你干什么?找死啊!别往那踩!”
老刘头生生收住了脚步时,我几步走了过去:“我算了阵法的工夫,你们出什么幺蛾子呢?”
“李先生,你刚才……”老刘头是想说: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我沉声道:“我刚才在算阵法。算阵的时候,人会进入空冥状态,周围的事情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