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伸手一拉车门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我在马路上连着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后面的汽车猛地一个急刹,差点就压在了我身上。
我扶着车头站了起来,在那司机的骂声当中一瘸一拐的往道边跑。
到了这会儿,太阳都要落山了,我就算是沿着大道跑,也跑不了多久,天一黑,追我的人就再没什么顾忌了,我跑到哪里都得被他追上。
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跑,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脑子里也就剩下我爸交代我的那些事情了,那些事儿,我昨天没做成,今天再做一遍,能不能躲过一劫?
我都已经被拉到镇里边了,再往商场跑肯定来不及,就算跑过去还得是昨天的一样的结果。
我索性一咬牙转进了附近的寿衣店里:“老板,给我来一套寿衣。”
寿衣店老板就要关门的时候,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孩子,从外面冲进来拿着店里的寿衣往身上比量,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我也没管对方什么反应,拿了一套差不多的寿衣,直接在店里把衣服脱了,套上寿衣,把钱扔在桌子上就往外跑。
等我从寿衣店跑出来,天都快黑了,我离着旅店还有好大一段距离。
我穿着寿衣在拦了几次车,都没人敢停下,我实在跑不动了,就一头扎进了路边不远的一座土地庙里。
我爸告诉我的是:躲屋里,门窗全都关上,谁叫也别出来。土地庙好歹有个门,我只能试试自己在土地庙里能不能躲过一劫。
东北土地庙不像别处,能进去人就算是大庙了,我挪着供桌把门顶上之后,人就贴着供桌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外面的天就黑了,土地庙裂开的墙面上却闪出来一个红点。看上去就像是有人蹲在外面,用一只眼睛顺着墙缝往里瞄。
我一下坐直了身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