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这个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而且他这是关心她吗?
君小姐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以至于微微的尴尬。
她的尴尬宁云钊自然也现了,心里有些歉意。
这话说的不对,好像是认为她是那种不信任外祖家所以要利益交换一般的人。
她当然不是那种人。
“我觉得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并不是一定要以身相许。”宁云钊沉声说道,“就像我祖父对你祖父做的事那般,实在是不妥。”
她和方承宇成亲当然不是为了报恩。而且成亲也是假的。
这种事当然不能说。
至于说别的,更没什么好说的。
难道要委委屈屈感叹命苦,或者欢欢喜喜相信好人有好报,或者诚恳的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一来这些作假的事君小姐懒得做。二来面前询问的人还是宁云钊。
“宁公子多虑了。”她笑了笑,看了眼宁云钊,“这件事现在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宁云钊再次怔了下。
是的,现在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已经成亲了,已经成了世人眼里的方家妇,难道还能反悔不作数不成?
现在说这些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尤其问这个话的人还是自己。
如果不是当初宁家不认婚约。她怎么会嫁给方少爷,她本该是宁家妇,是自己的妻。
这个念头闪过,宁云钊觉得自己身子僵硬,心跳如鼓。
他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视线垂下来,看到了君小姐轻轻交握在身前的手。
那双白皙柔嫩的手就好似变成了悬崖边上的一棵草,又好像是冬日里的暖茶杯。
宁云钊突然想握住这只手,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落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