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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姐看着面前的矮几轻轻的叹口气,将握了许久的茶杯放下来,手指因为用力已经有些僵硬。
“小姐,你要问京城的趣事,咱们再去外边找人来问,票号的管事多得是呢。”柳儿说道。
君小姐摇摇头。
“不,我就是随口一问。”她说道,看着柳儿一笑,“京城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么远。”
那么远,那么远呢,又那么险,不到时候,不能轻易问,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能问。
要忍住。
这次没忍住,已经要有些麻烦了。
那倒是,京城那么远,真跟他们没关系,柳儿便丢开不问了
“不过小姐,现在宁家去不得了,那咱们真要在方家了?”她说道,带着满满的忧愁,“那断子绝孙的诅咒就算是一时气话,但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也就成诅咒了,这方家可是不吉之地。”
君小姐失笑。
这小丫头说傻也傻,说聪明也聪明,就是傻和聪明总是用的地方不对。
“你还不想在这里。”她说道,“人家也不想留咱们了。”
就算是条漏风漏水的船,想要搭乘也不容易。
仆妇来报说君小姐回内院的时候,方老太太屋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地上的茶杯碎瓷被收拾了,高管事和三个小姐已经到隔壁的书房里对账去了,方大太太从一个瓷瓶里倒出一丸药,伺候着方老太太吃了。
“母亲你别生气,蓁蓁她是不懂事不知道利害,我去与她好好说说。”她柔声说道。
方老太太笑了笑。
“我不生气。”她说道,“这点事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要是事事都生气,十八年前就气死了。”
十八年前,方老太爷方守义暴病而亡。
就是从那时起,方家的厄运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