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得拥挤。
镇山重夔坐在桌旁,阿遥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少年模样的释宗流在大妖重夔对面正襟
端坐。牧云剑城双手报臂靠在窗边。连城诀则负手而立门后,笔直如松。
简陋的房屋外,还有陈言箴和余清奇两位少年斜靠土山丘,遥望夕阳对饮酒,不时低语,不时大笑。
乘鲲鹏而越北海的十四人,如今七人小聚。这种现象,对日不落墓园里的守墓人包括那位墓主大人来说,其实早已司空见惯。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十四人原本道不同不相为谋,甚至曾拔剑相向捉对厮杀,如今‘流放’古战场,异地他乡,同在一个屋檐下抱团取暖,乃人之常情。
因此当少年明月青萍和阿姐向盘膝闭目静坐的墓主大人禀告详情时,后者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只是问了句:“鲲鹏何在?”
名唤青青的阿姐回道:“天九女训着呢。”
墓主大人唤了个名字:“当空?”
守在门外的老者,也是少年青萍的阿祖,听到呼唤躬身走进,上前俯首听命。
“你叮嘱天九女不可掉以轻心,守好鲲鹏便是。背井离乡数载,谁还没个思乡情呢。”
……
阿遥的房间里,释宗流看着大妖重夔,问道:“你确定子午井内的那位王座施展的神通是千行道?”
重夔脑海里回忆着昨日的交手,那位如疯如魔行将就木的旧王座再一次神通复现。为了印证自己的荒谬看法,大妖重夔险些命丧旧王座之手,受了不轻的道伤,一时半会儿空不能再入子午井修行。
面色惨白的重夔沉重的点了点头:“我已有九成把握确认。”
释宗流摇了摇头:“不够。”
阿遥瞥了他一眼:“这还不够?再来一次的话,咱们都该为大妖立碑了,恐怕到时连尸骨都寻不到,指不定被哪几位异族旧王座分而食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