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会心浅笑。
与此同时,楼道口传来一道妇人声音,很是突兀,引起洛长风注意。
“澜儿若再调皮胡闹,待我回去告诉爹爹,看不罚你祠堂跪上一夜。”声音未落,妇人已是登楼而来。
原来有个顽劣的女娃扎着朝天辫,不知何时跑上楼在诸多客桌之间任性跑闹。
奇怪的是,四周客并未对骄纵的女娃流露出厌恶情绪,更无人斥责。看模样,像是习惯又或是认识。
那女娃瞧见母亲,连忙跑了过去撒娇说道:“母亲向来最疼澜儿,才不会向爹爹告状呢……”
妇人无奈叹息,玉指点了点女娃额前,恨铁不成钢:“你这孩子!”
妇人牵着女娃小手,带着歉意朝客栈楼层周围没少遭宝贝女儿迫害的乡亲邻里弯膝拘礼:“给大伙儿添麻烦了。”
礼罢抬首,转身回眸。
妇人视线与洛长风碰撞……
刹那心惊!
“是你么?”
“十年,应该有十年未见了吧!”
“十年里你经历了什么,竟早生华发?”
“你,还记得我吗?”
“应是早就遗忘了。”
“否则十年前祁连关破那日,为何音讯全无?”
“……”
妇人瞧见满头银发的洛长风,想起十年苍狗物是人非,不由思绪纷涌不绝。
洛长风同样讶异,讶异中带着始料未及的惊喜。
慌来逃难不择路,竟是又作故地游。
他想着,原来已入祁连关而不自知,难怪会在此处巧遇木兰。
是的,妇人正是木兰。
当年险些与洛长风夫妻对拜修成正果的医女木兰……
木兰敛了敛心神。
往事已矣多想无益,她牵着女娃小手朝洛长风走来,脸颊浮现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