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九倒也没有端什么架子:“满弓兄弟请说。”
“那位濮阳剑首与老太爷关系匪浅,与我大哥名为主仆实际上却犹如师徒一般,小弟实在想不通军师大人是如何劝说此人归降我父。”
彭九笑道:“军师所言,世人痴念,无非就是个恩怨情仇四字。这濮阳剑首甘愿为奴百年还恩,自然无仇可报无怨可怨。能够令其动摇或者说还恩的根源,终究还是那个情字。”
江满弓似懂非懂:“似曾听闻老太爷当初便是对濮阳剑首有恩,像是因为一个女子。”
彭九眯了眯眼,望向机关城楼:“不久之前,军师大人找到了那位女子。”
……
一声闷雷滚过天穹。
大雨磅礴之中,铸兵阁巨门缓缓开启,一道浑身衣袍被血色侵染的修长身影,提着长剑映入眼帘。
那是江满楼。
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丝毫不损天下第一世家大少风流之名的江满楼,提着剑走了出来。
大雨洗刷着墨攻剑身,将那不知混了多少人临死前的殷红血液一点一滴的冲刷。
银白的剑身显露。
神兵墨攻寸寸锋芒闪烁而耀眼。
江满楼翻转手腕。
一道寒光自剑身之上游走,最后消失于剑尖尽头。
江家五叔望了望空荡的铸兵阁之门,然后戏虐般的看着自己的侄儿:“就只有你?也好,死了一个,活了一个,总归不是太过于失望!”
江满楼咧开嘴森然笑了:“这次,恐怕真的要让五叔失望了。”
江家五叔微微皱眉。
头顶又是一声闷雷响起。
铸兵阁外数百道目光齐齐望向昏暗的天空。
天空之中哪里有雷云翻滚?
只见高耸的铸兵阁顶骤然激射而出一道疾光。那疾光破开了楼阁,冲向云霄,刹那间变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