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刻一生,夕阳待朝阳,莫道情深,但愿不离。”说罢,泫瑾荻将她的手紧扣心口,“一生石在这里,偷不着,消不去,是我刚才肤浅了。”
兰生眼里又是雾‘蒙’‘蒙’,但笑得欢畅,“懂了就好。”
就在要踏进‘门’的刹那,她又大声道,“石有四面,还有三面空着,喜堂现成的,挑自己喜欢的良辰美景和‘春’夏秋冬,想嫁就嫁。”
‘门’一合,新人入‘洞’房去也。
南月莎大致明白大姐最后那句话,不过暂时好像和她没啥关系,摆摆脑袋,回书房拿了一柄小刀,走到石头那里乖乖刻名。大姐夫那么可怜巴巴求她了,她不好意思慢慢来。平时读书,最讨厌里面没有骨气的男子,但大姐夫那样,她居然不讨厌,还‘挺’羡慕大姐的,也因此第一次在心里对从来无影的相公有了一条要求。
南月莎一个人在那儿吭哧吭哧“见证”,没注意这园子里,除了她,大姐大姐夫,还有别人。
就在四栋小楼的后面,连着小‘门’,有一个袖珍的园地,‘玉’蕊将一些‘药’草移种了来,金薇摆放一张圆桌几张椅子,叉一支居安牌遮阳伞,纯供‘女’子茶话。小‘门’接一个宁静河湾,河湾出去就是一条大河,也是帝都护城河水的母河。若不想老太太唠叨出‘门’太频繁,金薇‘玉’蕊和南月凌就坐船出去。
不过,这时薇楼后面的两人却是一男一‘女’,‘女’子金薇,男子柳夏。
本来柳夏和泫瑾荻一道坐船来的,没打算留宿,但看到金薇在‘门’里擦卦牌,就不小心在‘门’外多停留了那么一会儿。金薇看到他,既没走,也没关‘门’,照常做她的事。忽而,大风从山那边吹来‘’雪的异景,将两人同时吸引到楼后,看见了那一幕,美若画,境若仙,一对佳偶新成。因兰生最后一句话,令显然没能藏住行迹的两人顿然脸红,不用想都知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