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么说的--”京暮常常引用他老爹的话当反面教材,这回却不是,“大荣几年荒灾,灾情尚未完全抑制住,怎能再劳民伤财?”
众人虽知京鹏京暮这对父子关系实在不算好,但就事论事,觉得京钦天反对有理。
“为了说服百官,安鹄甚至搬出了已故大国师,说国师府本为镇邪石,镇住帝都恶眼,将此地便为大荣王朝的兴旺宝地,龙气不绝,平定四方。但如今,国师过世,再无人镇得住邪恶地眼,只有造新都才能避开恶气,不影响龙气。”
众口云,胡说,胡说。
“我等不信道家,自然也不信此说,但易经为我朝国书,安鹄据易经再论新都的必要,当时朝中竟有一半人不再反对。”京暮进入主题,“此事年后将要再议,我请各位联名上书支持安鹄。”
众人各吃一惊,纷纷表示不解。京暮说了一句话,令他们骤然从不解转为默思。
京暮起身往旋转的楼梯口走去,嘴蠕动,自言自语,“信?不信?信?不信”直到上楼看到窗口那一位,这才闭了嘴,沉脸再坐回去。
“会照你说得做。”他不甘愿,但理智告诉自己,决定得不错。
泫瑾荻独酌独饮,神情自得,“怪不得你生意兴隆,好酒好菜,最重要还得自在。那些人中虽不乏贵族官宦之子,却被父辈规矩压得不能喘气,只能到你这儿会些同道中人,哪怕口头痛快也好。”
京暮对他没好语气,“想说我们吃饱了撑的?”
泫瑾荻夹口菜,嚼得有滋有味,“我是羡慕。听不出来?”
“听得出来才有鬼!”京暮牵牵嘴角。
泫瑾荻但笑不语。
“若不是看在兰王妃的面,我才不会帮你。”几次打‘交’道下来,京暮已经感觉到泫瑾荻有苦衷。但那有如何?他的志向已改,不打算追究过去。
他招手让伙计来收碗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