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好,南月氏到了今日,已无需再为大荣做任何事,该为自己多想想了。”兰生从来不是乖乖牌大小姐,即便嫁进皇家,也不曾有过半点服务于皇权的心思,国库的银子才高兴。因为,这个国库已成为皇贵们和高官们的金山,不会想给百姓办实事。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抢着吧,免得养一群肥肚流油可惜了。
“御医快到了,而且宫里太后贤妃都派了人来问,东宫尚无动静。”柳夏的声音传进。
“金薇,你去前面接待一下吧,等看过了爹,我还要去看我娘。”兰生说罢就进了里屋。
泫瑾枫跟后,但对金薇道,“柳夏自愿来帮忙的,有什么事可以同他商量。”
金薇怔着瞪着,一咬唇,掀帘子出去。
里屋,南月涯躺得直平,脸色死灰,透着沉疴病厚,要不是盖在胸口的被子微微起伏,跟死人没两样。泫瑾枫守在帘旁,其实听着外面的动静,为死人和活人的对话提供放风服务。
但兰生不急着对话,似对泫瑾枫说,又似自言自语,“早知如此,先办了金薇和柳夏的婚事该多好,无缘无故要守一年的丧。”
泫瑾枫却知这是活人气死人。
南月涯果然惊开眼,还好知道自己在扮死人,压低了声音,“谁和谁的婚事?”
兰生却不答,装得更惊,“哟,爹欸,您健在哪。外面哭天抢地,老夫人差点跟您一块儿去了,您听见没?”
南月涯从邬梅口中得知大女儿不同意他诈死,自然听出其中讽刺的意味,没好气,“你祖母身体比我好得多,会长命百岁的。咳咳!我虽装死,却非装病,病入膏肓,你非要计较早这么几天吗?”
“不敢。”她是任性,不是不孝,“只是该跟我先商量,而非通知我收拾后续,爹娘一身轻就远走高飞了。试想,我要是跟你们说,决定明天同人私奔,你们当如何?心情难道还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