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无论哪一种梦想。哪一种野望。终归都为了做自己。这是目的,也是过程,努力当下。享受当下,把握住眼前,再着眼未来。
赖住在尔月庭的这段日子,泫瑾枫最大收获在于分享了兰生奇异的思想。不管她愿不愿意,同食共寝在一起,交流就不可能浅止。而他起初以为她的话近乎单纯,却似沙中金粒,随时间的水流淘出,自有另一番道理。
“咦?人都到哪儿去了?”小坡子跟在泫瑾枫身后探头探脑,稀奇打量着这座主楼中的别楼,与多数人相同,头回见,没有惊艳,只有古怪。
泫瑾枫看小坡子这模样,问道,“你没进过这楼?”
小坡子摇头,“别说娘娘的居所奴才没资格进,就连有她们住的湖畔都不让奴才接近,说是女子住处,不允男子随便走动。尔月庭出去容易进来难,您看奴才似乎来去自如,却因为奴才算是宫里人,钱明和有合起来防我。一到晚上,我也被锁在水廊那边,除非有急事才能向簿将军借钥匙……”
“这会儿看,防你一点也不错,这张告状的嘴闭不牢,不防你,防谁?”客厅中突然响起兰生的声音,和平时有些不同,瓮闷。
小坡子把脑袋转得拨浪鼓似的,一边找人,一边讪笑,“娘娘,不是奴才告状,是真的委屈啊。明明奴才对娘娘也忠心不二,可尔月派不把奴才当自己人。”
“尔月派?我还巧克力派呢。”兰生的音色闷沉不笑,“你当了尔日庭大管事,手底下管的仆婢双倍于钱明和有管着的人数,还好意思委屈?刚才你也说了,我这儿不能随便进,既然敢进来,最好有重要的事。”
泫瑾枫没有找人,对屋子的熟悉让他只找声音的出处,并很快发现是从墙上一角气窗后传出。而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是某种装饰,横竖这屋里,不,整个六皇子府里,到处是他不怎么明白的装饰。
小坡子仍东张西望,神情纳闷,“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