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时的儿臣其实又没资格,难怪两位兄长不服。父皇,大荣争皇位的事从来不曾断过,但各凭本事,不害手足之命。三哥五哥并未害儿臣性命,儿臣输得心服口服,也请父皇坚持自己的旨意,莫搅得人心惶惶。”泫瑾枫语气肯切。
皇帝更欣慰了,叹道,“你这孩子要是早一点醒悟,也不至于人心尽失。以你此时才智,非你三哥五哥可比。”
“天意自有明道,儿臣为从前的行为付出代价也是应该,父皇不必惋惜。儿臣自小得天独厚,一路坦途,反而没有惜福。如今受挫,未必不是好事。”泫瑾枫字字似发自肺腑,“儿臣还有一个请求,请父皇务必答应。”
“说吧,朕无法保住你的太子位,其他总能答应你。”皇帝对六儿子的信任本来建在孩童遥远的时期,多年听人告他的状,虽说一直没动摇,基础已老已旧,所以龙袍的事一出来就彻底击溃了。皇帝也不以为自己会很快对此子再信赖如前,想不到的却是,醒来的老六竟和童年的老六合上了,那般懂事得体,所以不知不觉就想对他好。
“儿臣想随惠公主去北关投军戎。”泫瑾枫一脸沉静,不是冲动得脱口而出。
皇帝大惊,“你是皇子,怎能去北关苦寒?”
“泫冉泫赛都能去,为何儿臣不能?不经历练,今后如何为皇兄开疆辟壤,如何像几位皇叔为大荣镇守边关。父皇该知,儿臣是在为今后打算......”视线再次落在同跪着却在另一边的兰生身上,泫瑾枫淡淡一笑,“父皇,儿臣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总要看远一点。趁儿臣年轻,出去闯闯。而且父皇虽疼儿臣,但儿臣犯错本要惩戒,就当是罚我这些年不懂事吧。”
皇帝心里后悔得要命,心想怎么就不等老六醒了再定太子,这么看他,老三实在没法比,“早知你成家之后才懂事,朕该早点让你成亲的。不过,你要去北关,你媳妇当如何?跟你一起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