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青年干脆,“痒啊!怎么不痒?听说她带得是一群门外汉,但我真想看她的制图啊。”
铁汉冷面,“咱们仨又不是亲兄弟,你们不服也好,手痒也好,干什么事还要问我么?”
他跳上一辆破板车,老驴昂昂叫唤着拉起。土木俩弟弟赶紧坐上,忘了是谁断定那姑娘会坚持二祭,但以为老大哥生气了。再不敢提一个帮字。
忽听门里中气十足一声喝,“谁也别碰那根柱子!让它竖着!本姑娘要让它成为名胜,流芳百世!”
铁汉哈哈大笑,震呆土木二人,不知将会出什么状况了。
一整个下午,兰生都在工地上领着褐老四他们清理。擎天寨的人也习惯她亲自动手了。甚至从中觉着鼓劲,让长风造打击掉的情绪拾回了不少。
褐老四没察觉自己对兰生的态度也挺好了,和她抬着断梁木,一边还聊天,“泊老三找个人怎么半天不来?肯定自己偷懒去了。”
兰生让泊老三找平旺来。
“银货两讫,人自然难找。就像吃饭不能先给钱,要吃完才付,店家就不得不好好伺候你到最后。”拿着银子的那方有力量。
褐老四一想,“在理,我说呢。每回逛窑子,一给银子之后,妈妈就不露面了,酒菜也不加量。”
兰生有了心情说笑,“是不是连姑娘都给换了丑的?”
“对啊!”褐老四跺脚。本来砸得裂缝的地板破了个大洞,“我说大姑娘,咱造得屋子确实不咋地,经不起我一脚震。重造吧!”
山匪兄弟们群呼重造重造。
兰生笑得不停,真是直来直去的好汉。她正要说好,一声娇喝打破了患难而起的和谐气氛。
“呀,这就是我姐姐要住的地方啊?乱糟糟什么也没有,园子那么小,还有臭味。不是说造了屋架出来吗?老爷是想骗婚啊?拿一块烂地换我姐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