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兰生,没有称谓,除非彼此熟悉。只是她得谨慎,也肯定十三年这个男子没有来过一次,再熟悉也是过去的事。
“你过得还好吗?”听她一声安公子,安鹄的目光悄黯。
“挺好的。”莫非是青梅竹马?千万别来这套,她最不相信年少无知的许诺了。“公子呢?”
“……也挺好的。”对方这般冷淡,自己怎能一头热?
她微笑颔首,摆袖要走。
“这次我能来接你回去,真好。”脱口而出喜悦之心。
裙边打风,她侧回身,半面凤目飞得妖冶,“安公子,小时候的事我已记不太得,但我娘说过待我们真心诚意的人,我们是不会忘的。我对你没有半点印象,你说为什么呢?”
安鹄怔怔道,“我只是……只是那时还小,想写信又不知你们去了何处。”
“哈哈,那时还小这句话今日我听得耳朵生茧了。也许我与公子那时要好,如今却形同陌路,能不能做朋友,以后多相处之后再说吧,毕竟我和那时的兰生全然不是同一个人,未必还能再续前缘。”说罢转身弯过门廊。
安鹄呆站着。她说她记不得他了,但他却偏偏记得一清二楚。她说她变了,但他却觉得她跟从前一模一样。
“鹄哥哥,你怎么先跑出来了?”南月萍气呼呼鼓着腮帮子,“气死我了,凯叔居然答应那女人跟我们一起回家。谁不知道母亲赶她出家门时说过她永远不准回去,却脸皮这么厚,母亲尸骨未寒就想回去兴风作浪。皓哥哥,你帮我想法拖延一阵,我立刻写信给父亲。”
“一家人住在一起是好事,更何况梅夫人是金薇玉蕊两位妹妹的亲姨母,正逢她们丧母之痛,多个亲人疼爱她们不是也很好?”安鹄不打算帮忙拖延。
南月萍压根没想到一向宠她的鹄哥哥会这么说,“鹄哥哥,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事,我娘说那女人可坏了,不但欺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