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嘛!”
四师公忍住揍人的冲动,苦笑道:“这孩子是个弃婴,你爷爷十九年前回来过一次,就是为了寄养他。“
“我们查了他户籍,分明姓李。他却一口咬定自己是鲁班后人,只是前几代有地方口音,把鲁登记成李了;”
四师公对我附耳小声道“我都不忍心告诉他,鲁班是姓姬的啊……”
也就是说,这李登行,跟我同年出生?
“俺就是鲁班后人,这是师父告诉俺的,肯定没错!”李登行笃定道:“师父在俺六岁时,来看望过俺,给了俺两本书,一本叫《非攻》,说是从俺家祖坟里扒出来的,专教些木工行当;另一本叫《矫骨术》,说是从其他门派收来的,专搞骨头的。”
“师父说,大江后浪推前浪,俺应该推陈出新,把《非攻》跟《矫骨术》融合起来,搞出新高度;然后让俺成年后待在镇魂塔里,做九十九副特制的棺材,到时候他就会来见俺了。”
说到这里,李登行兴奋的抓住我:“棺材俺快做完了,师父呢??”
四师公没吭声,可能怕李登行得到爷爷的死讯后,就不做棺材了,所以是否说出实情,该由我这个后人做主。
我没有犹豫,苦涩道:“爷爷已经去世了……”
“哐当~”
李登行手里的木槌松落,砸在了脚趾上,他却毫无反应。
然后什么都没说,又回去铛铛铛钉棺材了,钉一下眼泪掉一滴。
“这孩子是个痴人,不然也不可能因为你爷爷三两句吩咐,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十九年;他不善于表达情感,但他现在肯定很痛苦……”
四师公叹息一声,上前拍了拍李登行的肩膀,似乎两人有什么约定。
李登行擦干眼泪,点了点头,然后就翻找出一把锉刀,挫手上的皮。
“额,这是干嘛?”
“割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