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用了秘法。谁知他只是在机关经络上滴了几滴‘机关液’,便这么轻而易举击败我的‘得意之作’。”
连景语气郁闷。
这么流氓的法子谁能想得到啊。
恩师还笑眯眯对他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百丈之台,起于垒土。唯有夯实基础,一步一个脚印积累,才有可能在机关一道上有所建树。你步子都没走踏实,就想学着跑了?】
公孙离听了想笑,奈何喉间痒意再也压制不住,忍了又忍,俯身咳出一滩血沫。
她淡定抹去嘴角的血。
连景扶着机关匣才勉强站稳,给她抛去两瓶治疗内外伤的药。
“公孙娘子,你手上也抹点吧……”方才一战公孙离承担大部分攻击,看到那双血腥模糊的手,他才深切明白老师的评价多么贴切——这位娘子看似娇软,实则柔中带刚,坚毅不屈。
方才为牵制机关,她竟徒手使用机关丝,以至于机关丝缠入血肉,勒出数道极深血痕,部分血发黑凝固,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仅是囫囵用了药,简单压制内伤,真让人为之汗颜羞惭。
连景自认为能吃苦,但这伤势要是搁在他身上,扪心自问,也免不了嚎啕两句。
“多谢。”抬手接过,也只是抠了些许伤药,搓手霜一般双手合拢涂满手掌心,最后用纱布将两只手用力包扎。做了简单处理,起身捡起纸伞负在背后,喘了口气,“此地不宜久留。”
“是极,方才动静也不知有无惊动人……”
连景跟着重新背起机关匣。
二人体力在刚才一战都消耗不少,但还是得打起精神应付接下来的未知危险。
目下最大的麻烦还是机关迷宫。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一番检查,连景气馁得垮着脸,一手叉腰道,“好消息是我们刚才的打斗动静,不慎破坏机关迷宫的运行结构,迷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