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连景叹道,“机关虽是好物,但在不同人手中的用途就不同了。譬如,某些能治人顽疾的良药,在仁心医者手中它能挽救万千百姓性命,可在恶人歹徒手中一样也能害人千万。”
“这个‘恶人’就是田氏族长田春?”
连景点头:“正是。你们有所不知,恩师与田春本是忘年交。或许是想到早年主家遭遇,恩师对家道中落的田春颇为照顾。当田春得知恩师手中有本汇聚他多年心血的机关笔札,便提出借阅几日。恩师答应出借,谁知田春看上其中的‘黄粱梦’,还将歪脑筋打到这玩意儿头上。”
裴擒虎越发闹不明白。
用手指抠了抠脸,不解嘀咕。
“这有什么歪主意好打的……”
个中原委解释起来麻烦,连景便从机关匣取出一只木质盒子,打开,里边儿躺着一叠整理整齐的纸笺,递给二人:“这是恩师写的随笔,你们看看便知道了。”
公孙离抬手接过,裴擒虎也好奇伸长脖子凑过来细瞧。
一目十行看完,公孙离笃定道:“以连笙大师的脾性,不可能答应田春的建议。”
纸笺上面的随笔写着什么?
田春跟连笙大师提建议,希望大师能针对性改进机关“黄粱梦”,保留其原有特性的同时增添其他功能,例如让使用者在不知不觉中上瘾、对机关“黄粱梦”产生依赖。若这个想法能成功,田春便能以此为敲门砖,逐渐掌控其他大贵族谋取利益,届时振兴家族也是轻而易举。
作为大功臣,连笙大师也会被奉为上宾,享荣华富贵。
功名利禄,唾手可得。
连笙大师怎么可能答应?
听公孙离如此笃定,连景感动之余也有欣慰。
恩师看错了田春,但看这位小娘子没看错。
“恩师自然没答应田春这个疯狂又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