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过态,这话真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他们兄弟二人都要被苛责,不过他没出声阻止这个弟弟替他打抱不平,而是朝冯双保看了一眼,冯双保就会意地躬身退出去守着,不让有心之人靠近这外书房。
大皇子赵祀是庶长子,早已封王,不过外面都不称他为大王爷,反而尊他一声大千岁,到底是占了个长字,而且他当差的时候,一众兄弟还毛都没有长齐呢。
偏占着太子之位的是嫡出的自己,也不怪这大哥心理失衡屡屡找碴。
听这九弟越说越离谱了,他这才伸手轻轻地按在他的手背上,“你啊,这性子再不改改,哪天连我都护不住你,那可怎么办?”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赵裕闻言,脸色微微动容,在容静秋面前的反复无常到了赵初这里就又是另一副面容了,“五哥,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我的舌根?我还真不怕,父皇再如何也不能杀了他亲儿子,其他人再如何蹦跶也不过是跳梁小丑。”似想到什么,他微眯眼,“是不是安国公那老不死的又挑事?”
“你涮了人家的宝贝小金孙,还不许人家弹劾你出出气?”赵初拿过一旁被他压下的弹劾折子沉着脸递给赵裕。
赵裕伸手接过打开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安国公贺西来那个老匹夫果然没有一句好话,很快他就把折子给合上,粗鲁地说了一句,“一堆屁话。”
赵初笑了笑,比起其他的兄弟,九弟在他面前一向最真实,“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口气才这般整贺家那宝贝小金孙,可是九弟啊,你这一出做得太露痕迹了,父皇那边是瞒不过去的,当然这事我可以替你兜住,以后可万万不能再这般做了,”微顿,“要整人有千万种方法,须得做得不露痕迹,让人连告状都无门方是上上策。”
对于太子的教导,赵裕是虚心受教的,他的表现也让赵初满意,九弟终究是太年轻了,才会行事无所顾忌,再长些年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