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愕然,欣慰,还有失望的眼神,邢道荣不知道怎么才能说出那三个字,‘我愿意’。
一时间,他僵在了那里,久久不能说话。
好在这具身体皮肤粗糙,淡金色的脸庞掩盖了上涌的气血,更有向外如戟般怒张的浓密胡须遮挡,让他的窘态没有被发现。
“安民将军何以这般固执?”
双手捧着太守印绶木匣,刘度感动万分,但又一阵失落,喃喃说道。
这样的上将,上哪去找啊!
到手的太守都不要,视荣华富贵如草芥,功名利禄于浮云,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德行何等之高,心境何等之远!
我儿能交到这样的朋友,一生不亏亦!
刘度激动莫名,内心感慨。
“安民将军切莫说这等话!”
就在此时,跪坐一旁的刘巴起身,来到邢道荣面前躬身一礼,说道:
“吾知将军一心归隐,但零陵百姓却面临刀兵之灾,将军一味独善其身,又如何忍心?”
“额!”
邢道荣无语的看着刘巴。
你当老子是诸葛村夫啊,说的话跟刘皇叔一样一样的。
不过你说的对,继续说,让老子有个台阶下。
他内心复杂,看向刘巴的眼神,自然也复杂万分。
刘巴见状,以为邢道荣被说中了心事,暗道:
“邢安民大贤也,目下不宜操之过急,且缓一缓再说!”
念及此,刘巴说道:
“使君,你重伤在身,目前最重要的是好好养身子,安民将军也莫急着下决定,且过几日再说也不迟!”
话毕,背对着邢道荣的方向,刘巴对刘度使了个眼色。
刘度见状,知道刘巴有计策,便不再提此事,将手中木匣交给旁边的仆人,说道:
“也是,吾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