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
任谁也能看出来如今宁永年和魏家之间距离彻底撕破脸仅剩一步之遥,因此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多说一句话。
“魏卿......”
几息之后,怒笑声终于渐渐停下,宁永年眼中的杀意也已几乎到了毫不遮掩的程度。
他慢慢自龙椅上站起身子,一步步走下台阶,然后站定在魏贤志身前。
“十日,朕希望悬镜司可以在十日之内将扰乱粮市之人尽数伏法。”
“你,做不做得到?”
“回皇上。”
魏贤志表情不变,抬眼与宁永年对视:“此案十分复杂,牵扯极多,十日怕是有些短了......”
“是么?”
宁永年一字一顿再问:“那你想要几日?”
“这个......”
魏贤志笑了笑:“皇上,百日如何?”
“......”
一百天破案。
别说一百天之后悬镜司能不能破案,哪怕就是真能,到时候大宁也已经是饿殍遍地、民不聊生了。
所以魏贤志给出的这个期限摆明了就是一种挑衅。
在场朝官无一不明白这点,因此眼下皆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不知道他何以敢这么跟宁永年说话。
是,魏家现在确实势大。
但这可不是蜀州,而是长期驻扎着五万禁卫军的京城!
你悬镜司总舵一共才多少人?如何抵得过这五万禁卫军?
再退一步说,你魏贤志此时此刻可是身处在皇宫里啊!
如果宁永年真的怒火攻心要杀你,你又如何能活?
百余朝官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魏贤志有什么底气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跟宁永年叫板。
他们甚至觉得这位悬镜司指挥使已经无法活着走出大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