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不过是看不惯这种事才会出手相助,算不得什么的。”
“公子此言差矣。”
归培安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唉,沈然他独自一人跑来蜀州想要败苏先生以证文心,这本就是他做得不对。”
“当然了,也怪老朽管教不严。”
“当时他已引得众怒,能全身而退更是皆仰仗公子仗义相救。”
“因此,这声谢不论如何也要说......”
“......”
如果说大部分人遇到问题时都喜欢把错怪罪到别人头上,那归培安就完全相反,一直都在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说完话后也不等魏长天回答,旋即便慢悠悠的站起身来,然后与身边同样起身的沈然一起向着魏长天躬身作揖。
“归首辅,沈公子,万万使不得!”
不管咋说人家也是一位二品大儒,刚才说话又那么客气,因此魏长天如今肯定不能受这一拜。
他赶忙起身避开,弯腰还礼的同时心中也对归培安的印象有所改观。
虽然刚见面时有点怪,但后者这次的言行倒确实配得上“圣人”之名......
你来我往,两边少不了又是一顿客气。
足足几十息后三人这才再次落座,而这次也终于轮到沈然说话了。
“魏公子,实不相瞒。”
“我与老师此次来蜀州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要当面向你讨教。”
“......”
果然!
魏长天心里叹了口气,心说果然还是没躲过。
自打他在春龙诗会上“一战成名”之后,走到哪里都要被这些文坛大家追着屁股问问题。
比如说佛莲寺的方丈慧安,比如说大奉的内阁大学士叶光义。
这些人好像觉得自己既然能写出“春江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