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沈然虽然狂傲,但对苏吾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不过这番话到了其他人耳中简直就比骂娘还要刺耳。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就要跟圣人比?
没人相信苏吾会输给沈然,不过也没人愿意真的由苏吾出马来击败沈然。
一个是一国诗圣,诗词领域的天花板。
一个是他国寂寂无名的小辈。
这种比试即便赢了也赢得憋屈,虽不至于沦为天下的笑柄,但绝对算得上是大宁诗坛的屈辱了。
因此还未等苏吾回答,周围便纷纷响起一片愤慨的应战之声。
“狂妄!对付你岂需苏圣,我便足矣!”
“是极!你若真的如此自信,那我便与你比一场!”
“胜过我们,你才有资格与苏圣比较,但恐怕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算上我一个!”
“还有我!”
“......”
一瞬间,周围便有十余人站了起来,有的确实是对自己的诗才自信,有的则是热血上头一时冲动。
但不管怎么样,这股气势总归是上来了。
而见到自国文人如此硬气,在湖边观战的数以千计的“文学爱好者”们也齐齐高喊着大声助威。
“好!这才是我大宁文人之脊梁!”
“让这小子明白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女子年方十六,家境富足,谁若能胜,我便甘愿做他的侍笔丫鬟!”
“这位姑娘果真是女中豪杰!”
“......”
天时、地利、人和,可以说眼下所有的一切都站在大宁文人这边。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沈然用不了多久便会灰头土脸的滚回大黎,从而成为天下文人的笑料。
只有魏长天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