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修炼,每次你都是练不了一个时辰便想跑,教头又不敢拿你怎么样,最后总是我去把你找回来。”
“我之前一直觉得习武是为了快意人生,只要成了绝顶高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杀谁就杀谁。”
“可待我到了蜀州之后才发现……”
梁沁没有继续说完这句话,而是停顿片刻,换了个叙述方式。
“我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跟着官兵去剿山匪时的场景……长天哥,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死人,遍地的死人。”
“一个村子数百口人,只因我们晚去了半日,便全被山匪给杀了……”
“老人、孩子、女人,甚至连刚出生没几日的婴儿,没一个活口……”
“山匪把数百具人尸码在村口,故意给官兵看,还用血在地上写了四个字。”
“再剿,再屠……”
梁沁的声音有些颤抖,魏长天等了一会儿,轻声问道:
“后来呢?”
“后来……”
梁沁深吸一口气:“又过去一个月,这拨山匪终于被我们给围住杀光了。”
“死了很多官兵,但匪人一个也未曾逃脱。”
“我们从山上下来,在山脚休整了一晚。”
“而当转天一早我们准备拔营回城时……长天哥,营外居然跪着成百上千破衣喽嗖的男女老少!”
“有人绑来了家里的鸡鸭,有人攥着几串铜钱,有人背着一筐山货,甚至有姑娘家连自己的嫁妆都带来了……”
“他们也不说话,就是在那跪着,只等我们经过时才会上前把东西塞到官兵手里。”
“官兵若是不要,他们就从地上捡起来继续塞,直到有人收下才肯退回去……”
“长天哥,打那日起我才知道这歌舞升平的京城之外是这般样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