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渐渐变冷了。
夏茴最近几天发现陆安变得很暴躁。
往日虽然话不多,但经常还会和她开玩笑,气她一下。
现在他常常望着某样东西出神,可能是鼠标,可能是键盘,也可能是窗外飘过的浮云。
“你在那边……遇到什么事了吗?”夏茴挠了挠鼻翼,试探着问。
陆安没有回答,反问道:“她呢?”
“谁?”
“未来。”
“我会和她偶尔说说话。”夏茴道,两只手拧在一起,眼睛瞟向别处。
未来还没走,反而活得很滋润。
自己与自己成为朋友,这种体验很微妙,也很……她无法描述那种感觉,像是一个至交好友,从未见面,只能通过书信来交流。
她会在傍晚下楼去买一份臭豆腐,吃一半留一半,然后闭目休憩一会儿,再醒来时,不仅剩下的一半消失了,连牙都已经刷好。
她会问一些独属于女孩儿间的悄悄话,得到答复后红着脸把那一页撕碎,碎成再也拼不出字的纸屑。
虽然有时也会自己和自己吵架,但多数时候,还是像知心闺蜜一样。
陆安有事要问,夏茴犹豫一下,便回房了,再出来时,已是换了个人。
“月亮又掉了一个。”陆安道。
她没像以往那样贴过来,只坐在那里,拿着一瓶酸奶吱吱吸完,然后扔掉空盒子,打量着自己细长的手指。
“很正常啊,该掉下来了,它就掉了。”
“什么时候结束?”
“为什么急着结束?”她反问。
“那边已经不适合生存了。”陆安道,那个未来实在过于绝望,他想不出几个人要如何进行下一次远行。
尤其是在冬天,这次的灾难远比上次严重。
“那是过去的我必须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