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住处不远的一个搭起来的棚子里。
这棚子不比人住的帐子,要简陋许多,四面都露着风,很多伤兵都是抬到这里草草处理过后就回自己的营帐养着了。
有时候忙起来,站在棚子里满眼都是人。
此刻正是夜间,除了一个还在棚子外守着的士兵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沈红俏刚到这里,对情况也不熟悉,更没见过除了秦隶以外的军医。
她心里大约规划了一下,想着等天亮的时候,过来“见习”一下,顺便问问秦隶这里的事情是如何安排,都是由什么人负责的。
逛了没一会,沈红俏觉得困倦便先回营帐睡下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一件外裳就打帘子看出去,却见一行人抬着一个血淋淋的士兵进了昨夜的棚子。
沈红俏迅速地穿好了外套,草草地用金簪把头发绾起来,也顾不上梳洗就奔着白棚子而去。
到了棚子外面,只听见那伤兵一声高过一声的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