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一年!在鼐公祀这一天到来之前,其他,皆是小事!依照黎桑国例,新帝为政两年期间,是没有年号的,唯有等两年期满,新帝携百官赴先帝陵前,祭祀先皇,感念先人遗德,再登上问天坛,表述政绩,问过天地之后,方可向天下宣布年号!”
没有自己年号的帝王,是不被世人认可的。这些年,为了鼐公祀这一天,她几乎也是不余遗力。
太皇太后想到这些,再次端详她的元礼时,过往的点点全部都写在了一双风烛残年的眼里:“哀家知道,当初你是临危受命,硬生生从你父亲那里接过的重担。那个时候,战场刚刚结束,黎桑一片支离破碎,为了收复山河,你夙兴夜寐辗转天下四方,哪里睡过什么好觉?眼看天下稍稍安定,又因着两年前的那场祸事,仇族人对风人恨得咬牙切齿,那些人不解你身世之坎坷,国破家亡的仇恨致使固有的成见愈演愈烈,旧臣的狭隘,百姓的无知,大大小小的动荡此起彼伏!你所面对的,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内忧外患!这些,哀家都看在眼里,也深知你的不易。”
她于心不忍地说起这些,眼中早已泛起了泪花,每一颗沉重的泪珠,都唤作心疼。
而漠沧无痕只是低垂着眸子,盯着玩弄于手的糕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这无声的一刻,似乎每个人都强忍着什么。
良久,断了的声音才续上,沙哑中却透着一股冲上眉梢的喜悦。
“……好在呀,这一年,朝廷内外的局势渐渐有所改观,”她飞快地抹了眼泪,也不敢看他,只是颔首带笑地说:“你勤勤勉勉了这么久,也算苦尽甘来了!鼐公祀在即,哀家必须得为你再做点什么。”
漠沧无痕抬头看向了皇祖母,她那双眼睛是那般得确定。
“这次,哀家要亲下请帖,将朝中的大臣贵胄悉数宴请过来,在这最后的关头,哀家必须替你稳一稳这些朝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