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殷姑娘看向白饵,紧了紧她的手,轻叹一声说起:“别看嘉兰妹子平时说说笑笑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其实她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她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简家和韩家世代簪缨,亦是世交,一出生便订了娃娃亲,嘉兰和韩世卿本就情投意合还是青梅竹马,所以当她跟我说起韩世卿时,我就打心底里羡慕,这么好的缘分,再加上这么好的门第,谁不羡慕呢?可是当她告诉我,她八岁便没了双亲这件事时,我就没这么想了。”
白饵怔怔地坐在那里,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殷姑娘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也是这么个反应。
她继续说:“我记得她说,她的爹娘好像是被人害死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那个时候她才八岁,一个人守着她爹娘留下的万贯家财,那些年,远亲近邻还有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一个接一个登门拜访,表面吊唁尊者,对她各种关心,背地里,欺她年少无知,田产、地契、珍宝,一件接一件地拿,恨不得将简家搬空。那哪里是亲戚啊,那分明就是一伙强盗。幸好她还有一个真正疼爱她的祖母,替她操持着,简家才不至于败尽。”
“一边得祖母庇佑,一边得韩世卿照顾,她才勉强熬过来。只是十五岁那年,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相继出了事。祖母年事已高终是撒手人寰,而韩家因涉嫌谋权一朝灭门,韩世卿是被他父亲保下来的,这样的结果导致韩世卿从官宦子弟、富贵门庭,一下子沦为了庶民,这辈子如果想要再做官,注定要比常人多几道门槛。韩世卿心有大志,想要东山再起,嘉兰许他盘缠想要助他一程,只是韩世卿这两年走南闯北,历经科举落榜,经商遭禁,总之处处碰壁。而嘉兰几乎将半数家产都给到了他身上。”
“半年前,韩世卿来信说想在柳州重新开一家店铺,但苦于囊中羞涩,嘉兰二话不说变卖了房产地契,这家铺子才真正开起来。嘉兰想要去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