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流笑,无一丝忌惮,只是识趣地抬起手以作受降。
“他此刻在何处?”白饵质问。
“我的房中。”他毫不掩饰。
“引路!”她将身子挺得更高,同时将簪子攥得更紧,大抵是因为看不见那人的真面目心中胆颤。
他明显感受得到,那握簪的手停在半空中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温声提醒:“长期摄入阮妈妈的九幽香能让身心疲惫之人快速安睡,初次摄入则会使身心疲惫之人愈加疲惫最后迷晕。白姑娘虽强撑过去了,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功效。白姑娘若是再这般耗费体力,只恐待会还未见到将离公子,便要晕倒。”
他这话竟是一语成谶,她果然愈发无力,簪子跑出手心,整个人疲软地跌在了地上。
他慢慢回过身,看清楚了那个唤作白饵的女子。
她两个拳头攥得紧紧的,努力抗击着迷香对她的作用。恍惚间,看清了那人的面目。
颀长的躯干无人能及,于她更是扬手弗及,一袭烟色薄衫随意如风,内罩一身干净的衣袍,丹青走笔绘有,月上柳梢的意境图纹。三千墨发自然散落身后,只取部分凭一根长长的玉骨簪信手绾着。
灼灼辉光中,修长的脸超凡出尘,懒眼时含笑,玉手弄纸扇,动静之间,既赋有女子的柔和美,又赋有男子的浩然英气,当是男色中的绝佳。
显然,此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与风月作坊中其他的娈童截然不同。
既知道她的名字,又能将她一眼识破。他是谁?
不甘他这般高高在上且被他玩弄于鼓掌的威势,她毅然决然捡起了自尊:“少废话,告诉我——他在哪?”
不料,他手中纸扇在她面前猝然一扫,一股淡淡的清香甚是扑鼻,在这沉睡的边缘,她丝毫无法控制自己对那些清香的摄入,潜意识告诉她,她需要它们,迫切需要它们,因为这比用意志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