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多崎司和二宫诗织送回家后,又驱着车下山。
推开门,炉火已经熄灭,但周围尚有余温。
二宫诗织一屁股坐在廊檐上,身体倚着廊柱,把视线投向院子。墙角的柿子树上挂着冻结了的冰柱,强风吹来时候,积雪哗啦啦掉下的声音不绝于耳。
“喂,回来。”多崎司边给炉子生火,边喊道:“不冷吗?傻瓜。”
“北海道人一点都不喜欢雪哩,”二宫诗织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一到冬天,光是清理积雪就要累死人了,就算是驴子都受不了何况是人?北海道的本地人,最讨厌的就是下雪天了。
多崎司站起来,朝她走过去。
屋外下着大雪,没有月亮,马路已经结冰,黑漆漆的村庄隐约传来冰裂开的声音。山村农舍的微弱灯火在寒峭中闪烁,好像在啪啪作响,快要绷裂似的。
发现多崎司走过来,二宫诗织赶紧双手抱着廊柱,把胸脯伏在护栏上。
这种倔强姿态在寒冬夜色的映衬下,无比的坚强。
“回屋再说。”多崎司分开两手抓着她胳膊,一边使劲把她往后拽一边说:“天这么冷,要感冒的!”
手指碰到她的脸颊,她的头发,还有木头廊柱,凡是手触到的东西,都头一回感到冷冰冰的。
二宫诗织紧紧抱着栏杆:“让我就这样再坐一会儿。”
“回屋再说。”
“不嘛!”
“少给我玩这套!”多崎司横下心来,直接咬着她把她胳膊掰开,整个人把她抱着走进屋内,顺便一脚把门踹上。
进了屋,温度顿时上升。
二宫诗织依旧是无精打采的模样,低下头来,一声不吭,把两只胳膊和两条腿深深地伸进被炉里取暖。
“到底怎么了?”多崎司挨着她坐下。
“你明天就回东京吧。”
“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