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嗯,地板太硬了,麻烦扔个枕头给我。”
“你还不滚回自己房间?”
“睡着了。”
多崎司翻了个身,把被子裹紧。
开玩笑,好不容易才进了空调房,打死也不回自己房间焗桑拿。
风变大怎么了?
它再大能比空调还凉快?
栗山樱良揉了揉胀痛的额头,面对充分展现出男人无赖一面的多崎司,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发泄似地踩了多崎司一脚,她拿起一本书,塞上耳机,靠着床头灯阅读。
多崎司瞄了一眼。
一直偷偷留意他举动的栗山樱良表情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双手抱胸:“你想干嘛?”
“忽然想知道你现在在听什么歌。”
栗山樱良扔了一边耳机过来,冷笑道:“反正你又听不懂。”
多崎司戴上耳机,眼神一亮,跟着前奏念道:“离开书店概时候,我留低咗把遮,希望拎咗佢返屋企个系你。”
(离开书店的时候,我留下了一把伞,希望带它回家的那个人是你。)
“……”栗山樱良愣神片刻,接上他的话:“2000年0时0分,电视直播纽约时代广场概庆祝人潮,我有冇见过你?”
像是对台词一般,多崎司接着说:“如果我认识你的话,今年圣诞我会收到什么礼物?”
“这间餐厅,这只水杯,你有没有用过?”
“我从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望着窗外飞过的几十个小镇,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我怀疑我们人生里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新唱片你买了没?”
“我怀疑那次,身音沙哑的那个是你。”
“我认得你的字迹。”
“我由亚洲,一直飘到南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