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崎司度过了一个无聊的礼拜天。
又或者说很堕落的礼拜天。
赖床了。
不仅如此,中午做饭的时候还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
熨衣服时听歌走神,把校服衬衣烫穿了个洞。
一整天都没出门,只是躺在床上看书。
六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地板上,隐约可以在光柱中看见灰尘。光柱下方,拖鞋像两只趴在地上的小狗,懒懒地倒在那里。
夏天那么热,偶尔懒散一下也没关系对吧?
反正我又不是超人。
双眼一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电风扇飞速转动,一页一页地翻动手中的书。
如长空缓缓流动的云,6月13日从窗外逝去。
晚上醒来时候,是凌晨一点多。
多崎司去厨房喝了杯水,折回床上闭上眼睛,但睡意迟迟不来。
拉开窗帘,银白的月亮如懂事的孤儿般不声不响地浮在夜空。
看来怎么也睡不着了......多崎司泡了杯浓咖啡,把椅子移到窗边坐下,吃了几片夹有奶酪的苏打饼,然后一边看书一边等待黎明的到来。
即便是深夜了,东京的夜空依然明亮得让人费解,大楼顶端的红色航空警示灯,仿佛漂浮在漆黑深海里的发光水母般不停地闪烁。
接近天亮的时候,头一歪,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中,又做了一个梦。
冬天,在大雪纷飞的上野车站。
彼此身穿对方并不熟悉的厚重笨拙的服饰,二宫诗织的头发,被雪压低的电线以及光秃秃的树枝都在强风中舞动。
她流着眼泪,微笑着对自己说。
我一点都不喜欢kiki,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再撑开眼皮,时针指向8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