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会走上去对企鹅说,企鹅先生你好啊,让我和你一起改变东京湾的气候吧。”
隔了一条走道的秃头数学老师一下子转头看过来,张开的嘴巴能塞下一整颗鸡蛋。
森泽直子低声嘟囔了句:“有空的话,去看看医生吧...”
然后,她一上午喝光了三杯水,去了五趟厕所,上课走神了七次,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要和企鹅一起改变东京湾的气候。
而且...出现在东京湾的企鹅,它能是正经的企鹅吗?
贸然靠近,怕不是会被它一口吃掉哦。
下午,星野花见没有课,办公室里人影寥寥,吊扇的叶子在头上转个不停。
她给窗台上的芦荟浇了点水,其中又一颗枯萎了,拔出来扔进垃圾桶,顺带思考下明天要不要买盆多肉回来顶替。
回到位置坐了一会,吃了三块黄油甜松饼,喝了一大杯咖啡。
三点,终于坐不出了,趁着上课的时间溜达到f班的教室。
用‘这本来就是班主任该做的事’这个理由让自己冷静下来,星野花见心安理得地在后门暗中偷窥。
教室里在上英语课,森泽直子正在讲解一篇阅读理解文章。靠窗的位置上,多崎司低着头,手中的铅笔小幅度摆动。
午后柔和的阳光从窗口射进,轻轻贴在他的头发上,悄然包笼他整个身体。许久,他都未曾改变过姿势,安静得宛如一幅古老的写实肖像画。
星野花见出神地凝望着,白云从窗的这一端飘到另一端。
是啊,他向来如此。
除了在自己的课上他的视线会随着自己身体的移动而移动,其余的任何时间里他都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不理会外界的动静。
那个小小的,微微摇颤世界,它对自己敞开了入口,时间在那里彗星的尾巴一样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