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李振和陆允信了。
她“啊”一声,惊讶:“你们怎么坐一起了?”
陆允信解释,李振也不拆穿。
店里太热,他脱了外套,露出毛衣包裹下滚圆的啤酒肚。李振笑起来像个弥勒佛,给两个小辈拿了两罐椰奶:“想吃点什么。”
却没有给两人菜单。
江甜坐在旁边当背景板,陆允信掀开拉罐盖搁她面前,斟酌问李振:“方便知道您对taxi的看法吗?”
“前景很好。”
“世光?”
“目前处境略显艰难。”
“所以很冒昧但也确实想问一下,或者说,将来有没有希望到taxi,或者合作……”陆允信比江甜更直白。
江甜椰奶吸了一半。
李振烫一片毛肚,筷子一松,毛肚不小心滑到锅底。
“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他看着陆允信,笑,“但胃口太大就不好了。”
江甜给陆允信使眼色。
“有多大胃口,吃多少东西。”陆允信握住了江甜的手。
李振不言,陆允信不卑不亢与他对视。
无声间,李振余光撇过两人桌下的手,心里发笑,面上软了些:“削职停薪道歉,施茂让我做到这地步,我一声不吭,是为什么?”
不待两人回答。
“我马上六十了。”
李振笑说:“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越是临近退休,越是不想折腾,施茂爱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半辈子大风大浪过来,老了就想保险,工资,健康,守着儿女结婚成家养猫逗狗颐养天年……”
说着,他吸吸溜溜吃东西。
陆允信给江渊发了消息,江渊把陆允信曾经给他的文件解压传送。
陆允信调出来:“您和吴总惦念与魏总的情谊一直留在世光,可这些的前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