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他送的、被程女士保护最后仍旧破碎的粉红顽皮豹。
也像和他分别。
不想走,但要走,难过到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泛着涩,闭上眼,酸酸胀胀的,好似稍微一动,眼泪就能决堤。
江甜说不出“下次还有机会”,更说不出“第二也很好”,她只想抱一抱他,就这样,抱一抱他。
陆允信想拦她的手在空中悬几秒,然后,以极慢的速度,按住他发梢,落在她背上。
良久。
“冯蔚然高考离清华只差了一分,有想过考研考过去,大三上学期认真泡了一段图书馆,大三下关键期,却放弃得很干脆。”
陆允信说,“盛藉有拿到鹅厂万分之一实习offer,也没有去。”
第一句。
“寒假之后好些天,基本把洗漱用品搬到了办公室,冯蔚然嚷嚷累不想做了,说梦话都在嘟囔数据。
盛藉最开始也很烦这些日常琐事,但没人做,他最熟,到现在把什么都做得井井有条。”
第二句。
“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也不是我一个人得失或者奖有多重要,是他们和我一起努力过,江甜,”陆允信唤她,嗓音沙哑,轻慢到近乎气音,“我也有心……”
会难过,会不忍。
陆允信尾音颤,阖了眸。
江甜听得心惊。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永远第一,喜欢插着裤兜,沉默寡言,表情松懈甚至有些傲慢。
为什么会,会……
陆允信身体温热,心口的衬衫却被浸湿,起了凉。
他用下巴摩了摩小姑娘柔软的发顶,望着远天星河一线,深邃的眼里有红色,润了些湿意。
“我下去抽烟。”
江甜不放手:“你的烟我闻不到烟味。”
“我想过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