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青状似无意:“听说清扬爸爸以前出了点事,判十年还是十一年……方便说一下原因吗?”
程思青问得客气,沈清扬脸色微滞:“不方便。”
程思青留意到,仍是措辞:“结婚毕竟是大事……”
“对不起,程阿姨,”沈清扬拎包想走,“真的不方便。”
“阿姨不是要你说得很具体,可以有个大概的方向吗——”
“清扬说了不方便你就不要问了啊,我要娶她又不是娶她爸,你都能查到听说,你不会自己去查后面吗。”
江渊想拦沈清扬。
程思青压抑一中午,也火了:“吃一顿饭提无数次队友,队友是前男友,问几个问题抗拒成这样……江渊你扪心自问一下人家喜不喜欢你,你娶的是要过日子的老婆还是冷冰冰不会笑的雕像,我不求你门当户对,结婚至少要有感情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清扬没感情,”江渊冷笑,“程女士麻烦你收敛一下你的武断,我不会吃……清扬你等等。”
“我武断?
阿渊我是为你好,”程思青加重语气,“你现在想的这些爱情我年轻都想过,你叛逆我年轻比你叛逆一百倍——”
“你是指未婚先孕和外公外婆断绝关系,还是指白手起家离婚公司危机差点一无所有?
程女士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家吗?
你知道为什么爸爸不挽留吗?
你知道为什么甜甜成绩好嘴甜人乖没有瑕疵吗?
你知道自己披着完美主义和强迫症外皮的变态掌控欲吗——”
“啪”,耳光响亮,砸在江渊脸上。
江渊连连给沈清扬道歉“见笑了”,护着她出去,却不知道程思青转身红了眼眶,不知道那天晚上,江近城据说娶了一个才认识两个月、比江甜大不了几岁的老家女孩,不知道程思青湿着眼睛仍语速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