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脸上的绯色转为苍白,季礼姿态淡然地越过林皎离开。
林皎气得胸口起伏。
“侵犯”“维护”“自重”。
既然林皎自恃的是尊严,那么季礼就踩碎尊严。
如果她自恃的是能力,那么……
季礼朝前走了两步,宛如想起什么般,回过头对林皎道:“如果有什么要说的话,重组星光的事建议林总放弃,毕竟能力不会随着脸上皱纹的增加而增加。”
季礼点到为止,再次礼貌颔首离开。
从外人角度看,季礼对林皎很绅士,点头点了两次。
只有林皎看得到季礼淡漠的眼神,仿佛在说,垃圾放久了不会变有用,只会是老垃圾。
林皎望着季礼的背影,咬碎口银牙。
秒,两秒,三秒,如情景重现般,林皎松手,玻璃杯摔在季礼刚刚站的位置。
其他人眼神投向林皎,而季礼单手插袋,步伐稳然,眼皮都不曾抬下。
————
大片雨云卷在远天的夜色,呼啸的风刮过植被发出“哗哗”声,没关严的窗户下下撞出响动。
这个点阿姨已经从通道回了保姆房,季礼回家后做的第件事,就是去沈言曦卧室给她关窗。
他记得小祖宗窗台上放着块新买的粉色羊绒毯,淋湿了她指不定得多心疼。
季礼想着,心里生出点柔意。
“刷”,拉拢第扇窗。
“刷”,第二扇窗。
“刷”,季礼关上第三扇,回身站直准备把她梳妆台上的细口瓶插花顺便带出去让阿姨明天换掉,余光不经意扫到桌角的本笔记——镂空硬壳上写着“季礼”,然后圈乱七糟粗细不的线条把“季礼”两个字涂掉。
对自己这么大怨气?
季礼脸色凝了凝,放下花瓶,翻开笔记。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