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中嗅了嗅。
他今天应该见了合作商,身上有好几种烟味,他似笑非笑地看她。
小姑娘眯眯眼,格外理直气壮:“不存在还不允许我逞嘴吗,薛定谔你知道吗,我可能有个薛定谔的男朋友。”
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是个概率事件。
季礼轻哂:“天天在一楼溜达你现在都知道薛定谔了。”
“当然,”小姑娘骄傲地昂了昂下巴,“我还知道ns方程,托卡马克装置,聚变点火,磁流体约束,空间坍缩。”
夕阳在她脸上铺了层温软柔和的光,她眉眼盈盈望着他,像个考了一百分找大人要糖吃的小孩。
可不就是小孩。
季礼永远在教沈言曦这个世界的规则多残酷,沈言曦好像听进去了学进去了,可面对他时,又永远一副娇娇气气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季礼确实拿她没办法,捏了一下她的脸:“你乖。”
他以为小姑娘会不服气或者怼他一两句,没想到小姑娘软声应:“好。”
像是一只奶甜的小猫,试探着挠了一下季礼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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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曦出院那天,老教授们依依不舍,沈言曦承诺自己会回来看他们,王子夜教授是个严谨的人:“没有日期的承诺等同于毁约。”
沈言曦郑重:“《雨夜》拍完一周内。”
老教授们这才放心,像小孩一样挥着手送季礼和沈言曦离开。
雨后的下午潮湿闷热,空气中好似萦绕着一层散不开的水汽。
车驶过浅的水凼,四平八稳。
车上,沈言曦在给圈内好友们回消息,她发了条朋友圈,不少人私对话框关心她。
季礼则是坐在旁边看她病历,腰椎脊椎腱鞘,她身上没一处好,季礼脸色不太好看。
车内有淡香,舒缓的轻音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