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丑的那么出众，那么耀眼，这令陈阳有些伤心。

但是更令他揪心的是，其他小朋友都在互相真诚的告别，他们互相送着同学们小红花，还会帮对方别在胸口上。

可陈忆，就这么背着手，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中。

虽然幼儿园的老师很照顾她，但是她从小养成的那种孤僻性子，还是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更要命的是，陈忆的表情竟然有些淡然。

一般的小朋友面对这种没人陪他玩的情况都会焦虑，甚至大哭。

但她就不一样，似乎她可以安然在人群中发呆，一点都不尴尬。

看到这一幕，陈阳长叹一口气，过去蹲下，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可能是因为今天毕业，小姑娘心有别绪，就没有再跟臭蛋闹脾气，任由他抱着。

后面的几个小时，陈阳陪着女儿告别了她的幼儿园生涯。

出门，坐上车子，陈阳回过身：

“忆忆，今天你别业啦，爸爸带你去庆祝一下好不好呀？”

“嗯。”她小声应和了一声，略有些兴趣缺缺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和爸爸说啊？”

陈忆盯了他一眼，突然有些眼泪巴巴的。

“我想爸爸了，他老不回家。”

“爸爸不是在这...”陈阳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元宇宙里面那个温柔的阳爸爸，而不是自己这个臭蛋。

“还有，我能不能去找小爱玩呀？”她又问道。

“小爱？”陈阳想了半天，才发现这是自己家里的女仆机器人。

自己女儿最好的朋友，竟然是这么一个虚拟的人物。

陈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想抽根烟，又怕熏到了陈忆。

只得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