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上门来,自报家门,想要打发可没有那么容易。
但就青州这局势,他若是徐文纪,会来吗?
“假设我是徐大人,必要逐步分解,缓步进行。先针对四大家,设个套子,寻个由头,扣个罪证,一次性打残、按死!
虽不知聂文洞为人,但若事不可为,他必不会援手四大家,甚至反而要添一把火!然后……”
“咦?”
黄四象眉头微挑,心中兴趣大增。
他是原原本本看过面前这小子的履历的,知道他最早只是个流民乞儿,被狱卒收养后,也就学了半年蒙学。
加之其年纪不大,本也没指望他说些什么。
但这一听,似乎就有些东西了。
“……四大家一退,或可找几个独善其身,或者不同流合污的官吏提上去,整理政务。再然后,找几个有胆子跟聂文洞唱对台戏的硬骨头……”
话音戛然而止。
杨狱狐疑的望着这老家伙:
“我就是这硬骨头?”
“咳咳…你这小子,可不像是个只读了半年蒙学的文盲啊……”
黄四象收敛惊容,轻咳两声,也是狐疑的望向杨狱。
“信口胡说罢了。”
杨狱警觉刚才思量过头,说的多了些。
不过,你才是文盲!
我可是正儿八经寒窗苦读了十二年!
“虽只是胡乱猜想,但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有一点你是大错特错了。”
黄四象心中啧啧称奇,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等杨狱询问,后者却坐下来慢慢的喝起茶来,不想多费口舌了。
“四大家,你小看了四大家!”
黄四象神色沉凝:
“你是否在青州城并未感觉到四大家的存在感?”
杨狱略一回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