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抠了也!”
杨狱眼皮一跳,接过铜板,才道:
“先前那位,与我同在衙门上工。”
“呃……”
说书人脸色一僵,心中骂着晦气,手机麻利的递过去一钱碎银: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杨狱自然不嫌少,一拽,居然没拽掉,这说书老者,眼珠子发红,紧紧捏着碎银不放手。
“告辞。”
杨狱一抱拳,转身要走,那说书人慌了手脚,忙不迭的将碎银递了过去。
“先生不是青州本地人吧?”
茶桌上,杨狱端着茶,对面,说书人拉着老长一驴脸。
拿了还要吃。
说书人牙都咬碎了,这黑山城果然如其名。
黑,真的黑!
但没法,谁让自己嘴贱,这下好了,被人捏住了把柄。
“李先生书讲的极好,只是听口音,似乎不是青州本地人吧?”
杨狱问道。
“李某自建州来。”
李二一翻了白银,皮笑肉不笑:“老夫劝你适可而止,你一小小衙役,便是说些什么,也不见得就有人信。”
“小子可不是来敲诈先生的。”
杨狱转着茶杯,斟酌语气:“实不相瞒,小子来此,是要和先生谈一笔买卖的。”
听书固然可乐,可之所以让杨狱停留这么久的,当然还是钱。
他自然不会说书,可他有故事。
不但有,还有很多,很多。
“哦。”
李二一耷拉着眼皮,毫无兴趣的‘哼哼’了两声。
一个半大小子和自己谈买卖?
笑!
自己要是会做买卖,还说什么书?
“这买卖,和说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