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完毕,恐怕她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忙碌,倒是个好机会。
景瑚就直接拉了柯明叙的衣袖,往甲板上走,“小柯大人,你跟我来。”
她拉着他去了船头,正式晚膳时分,甲板上几乎都没有人。两侧又堆了些沙包,他们站在沙包之后,不仔细看,应该发现不了他们。
景瑚站在柯明叙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关切,“小柯大人,今天周老先生是不是给你脸色看了。”
柯明叙的笑容舒展开,“老师哪一日不要给我脸色看了,算不得什么。”
景瑚却还是有些担心他不高兴,目光中带了些探寻,“明明是周老先生自己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还要埋怨你,难道他是先生,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么?”
要是从前教她的郑先生敢这样给她脸色看,她不把他胡子一根根的揪完,她就不姓景。至于孟鹤亭……他是个例外,他给景瑚脸色看,景瑚也懒得理会他,算是扯平。
“老师他有时候也还是如孩子一般,晚膳时我叫人将送来的酒都撤下,他就又不高兴了。也只是平常事罢了,他教了我那么多东西,忍让也是其中的一种。”
景瑚目不转睛的望着他,“难怪呢,小柯大人的脾气这样好。”她忽而又想起来,“那小柯大人对我这样有耐心,难道也是把我当个孩子?”
“那小县主以为自己是什么?”他的语气里透着理所当然,又隐隐有些和她开玩笑的意思。
景瑚就笑着“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面对着河水。华灯初上,不远处停着其他的客船,灯笼的光芒混合着并不算太明亮的月光打在水面上,一粼一粼,永不止歇的向前奔流。
“我还是永宁郡王府的泾陵县主,是燕梁最早获封县主的女子。”还是唯一的庶女。
柯明叙问她,“那小县主希望,别人同你交往的时候,看中的是你的什么身份?”
永